真是岁月如梭~
猛然间这么一掐指,我都毕业4年有余了。先前工作一直不如意,到现在好一点点。
有时候一想,挺怀念上学的时光。
真的是回不去了~
我又记得多少同学的名字?朋友还有多少常联系的?不很多~
今天,突然想不起来小学时候的同桌是谁了–来了一阵疯,使劲想想想,非要想出来~~
于是,想起来就没了完了~
……
……
90年,我上新幼儿班,当时村儿里边学校没有小班大班,虽然幼儿班也是两年,但叫法是:“新幼儿班”、“老幼儿班”。当时新老幼儿班都是一个教室,教室里面永远是乱哄哄的。对于当时的自己记忆现在已记不多了。只是记得两件事:一是有一个孩子上厕所不出去教室,就跑到教室后面脱下裤子就拉,后来老师怎么处理的,也记不大清了;还有一件事是,老幼儿班的一个孩子有“羊羔疯”,有一天上课突然发作,眼睛发直,口吹白沫……把我们周围的小孩子吓个半死。而有趣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印象深刻的。
只是,从上学的时候开始,“拿第一名”这件事情,就成了一种责任和使命……
92年上一年级,印象深刻的,是一篇课文:“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当时想,大雁到底长什么样子啊?没有见过,从来只是看见摆着剪刀尾巴的小燕子在马路的上空飞过,在我家的屋檐下筑窝。大人们说,燕子是吉祥的鸟儿,谁家住了燕子,会吉祥多福的。我们当时想到并做到了的,就是一定不捅他们的窝;至于麻雀,历来福气好像就没有那么好,遭殃的往往是它们,因为它们和小孩子一样活泼,一样叽叽喳喳……
93年上二年级,有一篇课文叫”明明上学“,说的是,”明明”去草丛里捉蛐蛐,不去上学。讲起这个,就觉得好笑,因为我的隔壁发小名字就叫”明明“,当时很小,就觉得奇怪,他的名字怎么就上了书了?课本以外的东西,记得起来的好像没有了,每次想尽量回忆起一些好玩的童年往事,都发现自己那个时候的大脑存储区都不怎么high performance、老是挖掘不到什么深刻的记忆,反而那些死记硬背的课文,往往朗朗上口。
二年级开始学写日记,但我当时好像并没有怎么写过,背诵的好像不少,都忘记了;94年,三年级开始有了作文,不过作文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印象深刻和好玩的,是三年级开始,晚上有了自习,这下我们可嗨翻了天。
每天晚上拿着煤油灯去上自习,因为学校老是晚上没有电,所以除了蜡烛都是煤油灯,条件好的,都用蜡烛;我们用父亲制的煤油灯,黑烟蹭蹭蹭的往上冒,光还不怎么亮;不过还是喜欢夜晚教室里全是烛光火光的那种氛围。一个大屋子,远远望去,窗户里面星星点点。
那时候,村里面有一个傻子,胖胖的,一天就知道笑,喜欢我们的女老师。每天晚上都来我们教室等我们下自习,也不敢跟我们老师说话,下自习就教我们唱歌,不过都是“手里捧着窝窝头”的那种监狱里的苦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我们几个男生也很乐意跟他学唱。那一阵子,每天晚上十点多,都能听到静静的校园里,我们扯着嗓子喊唱~
不过,最愉快的不能算这个,想来得是我们每晚下晚自习回家了:那可是相当自在的自由发挥时间!
因为那个时候村里面电视还很少,而且基本上天天停电,尤其是到了秋冬季节,十点以后,基本上村里路上就静悄悄的了。回家的路上,简直就是我们的大舞场了。
基本上是我们住在南边的几个男生:明明、范飞、小卫、林强和我,有时候走西边那条路,还有金利和利明。
林强和老范最爱在学校门口的垃圾堆里面找那种塑料袋,记得当时很难找,费劲找找找找了半天,找不出来几个方便面袋,要么就是那种塑料或者塑胶的东西(不像现在,塑料垃圾多的能把你吃喽),找一根棍子,绑在棍子上,用火柴点着塑料,晃晃悠悠的一边滴一边照着回家,有时候半路上高兴了就玩起来,回到家经常被爸爸妈妈训斥,但是接下来照旧。后来发现我们的这种“灯”比冰心奶奶的小橘灯帅多了它点亮了我们好多的童年记忆现在都找不回来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挺快乐的。
渐渐地,乌云开始笼罩我们四年级的天空—-我们换老师了!
之前教我们三年语文数学的马老师不带我们了,语文数学开始分老师了,语文老师还好,是个女老师,而且不久嫁给了明明的“亲爸”(我们老家叫爸爸的弟弟叫亲爸),就住在我家隔壁;数学老师是外村的,男,特狠,爱抽烟,打人可狠了,而且平时不爱说话,动不动就罚你这罚你那~所有人都被吓怕了,没有人敢说没挨过他的打。(就连我这么好的学生,都被打过–小学里学习还好)
我记得很清楚,那次挨打是早上迟到了,冬天,冷得很,他先让我站到门外面,过了一会儿,随着“pia~”的一声,一个耳刮子,半天的耳鸣,半边脸的久久的麻木—-是的,没错,他出手了,确定,打得是我的脸!不过我觉得很正常,因为那个时候,不管是男老师还是女老师,不打人的老师,是不正常的—-一定有问题。所以我们都很正常!
记得他最拿手的就是“罚抄”。
罚抄概念,如果你这一节的数学应用题没有在下课之前做完(四年级开始数学基本上都是应用题),那么好吧—-罚抄数学概念:100遍,很恐怖的,而且还有时间限制,完不了,不让上课,占到教室外边,让全校师生参观你!这还是轻的,最恐怖的,我听之前他带过的学生说,他们当初被罚抄新华字典!我们?!罚抄数学课本?和新华字典比较?==撞大运了!所以我们很满足。
当然,罚抄的事情,有三个人是不沾边的:我、金利、王斌;因为我们不惧应用题,所以,四年级的时光,只有我们3个很爽。只要是数学老师的天(我们是数学老师一天、语文老师一天)基本上都不用上下午课的,因为上午题做完了,下午可以放假,甚至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我们是很轻松的三个人;不过他这样,越是罚抄,越是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他发泄的事情上,学生们的成绩自然是不行了,往往数学考试及格的就只有三个人,这个才是最悲剧的。
不过还好,5年级,换老师了,语文数学都换了;而且都是刚结婚不久有小孩的女老师,都很和蔼,尤其是数学老师:个子高高的,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声音亮亮的,名字叫雅茹,在经历的四年级的白色恐怖之后,碰到一个不打人的和蔼的女老师,好一阵子,我们班的同学都没有适应过来!所以现在一想起雅茹老师,脑子里浮现的往往是观音姐姐的影像儿
从那时候起,我们学的也特嗨,玩的也特嗨,学的时候,拼命的做题,玩的时候,疯也似的乱窜,我们几个做题快的,自然是经常拉着小卓(雅茹老师的儿子)的胳膊满校园的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孩太可爱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说话慢慢的,耳朵上还有个小小的肉铃铛,眉清目秀(现在算算,他都差不多20岁了),可能早不记得我们了。这样,自然学习成绩也提高的快,我记得,我的小学毕业考试总分是303分,语文、数学、自然总共310分,和这样的好老师是脱不了关系的。
1996年,5年级,我身高1.49m,毕业照照了个永生难忘的恶心的照片(不知道摄影师那个快门是怎么按下去的)。
接下来,就上初中了,快乐和苦难的日子,在哪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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